留学是投资还是消费?

有一段时间经常有人问我，花那么贵的学费去读书是否值得？前两天在某乎上看到一个类似的问题：出去花几十万，那你们回来能挣多少？

其实我觉得有这种疑惑很正常。不光是留学，靠读书改变生活，把学习看作是一种投资，我认为都是很可以理解的。就算有些人这么问有故意恶心人的嫌疑，但换一个角度，绝大多数被恶心到的还是那些自己挣不回来投入的人。真的毕业了就年薪百万加的，可以一笑而过，也可以简单回答自己可以挣不少。不过一般在第二种情况下呢，也会有杠精上来说你这个不具备代表性。最后神逻辑就是，你挣不回来，你傻叉。你挣得会来，没有代表性。

当然，在把学习看作一种投资的前提下，自己挣不回来初期投入，或者要好久才能把初期投入挣回来，就是一种投资失败。坦荡一点儿没啥的。谁能不败呢？而且当“不败”好像代价比较大。只不过大多数失败者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失败者，也不愿意去面对自己是失败者这个事实。但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。所以我认为在把留学看为一次投资的前提下，正确的逻辑应该是，你挣不回来或好久才能挣回来，如果这笔钱拿去干别的你的回报可以更高，那你就是个loser。如果你能很快挣回来，那你牛逼。有正有负，不黑不洗，多好？

不过呢，出国留学，其实也可以不把它看作为一个投资，可以算是一种消费，购买一个信号。从这个角度来讲，用投资的标准来评估就不合适了。因为消费本身可以给消费者带来一定的效用(utility)。比如说你买辆车，基本上开出车行就是贬值。你说这辆车本身还能给你赚多少钱，除非你是专门当司机的，应该就是赔钱。但你说我买辆豪车可以帮助我撩妹，好吧，虽然我觉得这种撩妹方法没啥技术含量，但至少我要承认这是一种效用。

出国留学也是这样。就算有些学生挣不回来留学这笔钱，从投资的角度是个失败者。但我们怎么知道人家不是为了其他效用才去留学的呢？如果我们把留学看为买某马仕包包，这个包本身是装不了啥东西的。很多非常小的款连个大点儿的手机都装不下。但你能说这个没啥效用么？说不定人家就是想告诉其他人，我买到了，我买得起。大家说对吧？